洼宰

予你枝头予我水(五)

新婚之夜,两个人却各自有各自的打算。


“大殿,你是否还什么都不明白?”一袭红衣的穗禾坐在床上,看着一动不动的男人。


“是的,我还不太明白。”

润玉阴沉沉看着她。


穗禾拍拍床说:“没事,我都知道,快来吧。”


“我来又如何?”


“洞房花烛夜,你让我一个人洞房吗?”


润玉:……?!

“不,不是,我不是那个意思!”他不禁红了脸,先前的阴沉全然不见了。


“你不还这个意思?那你是什么意思?”穗禾歪头。在她的意识里,无论喜欢还是不喜欢,男人都不会放弃出现在自己床上的女人。

尤其,是她这么漂亮的女人。


“你,你一个女孩子,怎,怎么说这些!”

听他磕磕巴巴的声音,她就能想到他面红耳赤的样子。

穗禾:……嗯?难道是她太厚脸皮了吗?


“不是,你……”她一把想要自己扯下红盖头,却被他抓住了手。

温烫的手,让第一次感受到了这个男人的温度。


“哪,哪有自己掀盖头的?”

他终是叹了一口气,自己掀开了她的盖头。


美人是美人,只是神色没有平日里的张狂,一双眼睛满是不解。


单纯的不解,就好像觉得他多此一举。


“你好奇怪啊?”

她眨着眼睛问他。


“谁,谁奇怪了?”他被看的不好意思。


不知道为什么,穗禾一边担心一遍觉得好玩。


担心就这么个男人能夺嫡吗?

但是他好容易害羞,好好玩。


“大殿~”

穗禾故意软软地喊他。从小时候起,她就和别人喊的不同,就好像只喜欢喊两个字一样。


果然,他的耳朵完全不受控制地红了。


“好的,秦姑娘!不要玩儿了!”他捂着自己发烫的耳朵,有些恼地对她说。

可惜在穗禾眼里,这点恼,就好像那只奶猫一样。


唔,气鼓鼓的,有点想掐。

算了,先说正事吧。


“大殿,你要记住,从今以后,你的正妃是当今丞相的嫡女。”

她端正坐着,眼神明丽却不温和。

“大殿,你可不能心软啊。”


她说的时候语气好像是在建议,她的笑容却是在命令。


润玉看着变脸的她,点了点头。

“你觉得我是个心软的人吗?”

他的声音都是软软的。


“不,你不是心软,你整个人就是软的。”穗禾笑着,自己将头饰放下。


“嗯?大殿?”


“想想那两个人,我们总不能一直被欺负吧?”


润玉的眼底终于是有了暗色。


“秦姑娘说得对。”


“叫错啦,是小穗。”


“知道要做什么才能让他们不猜忌吗?大殿。”


“你告诉我,你为什么一定要成为皇后。”


“先解决明天要来的检查吧。”


“你先告诉我。”


“一起吧~”


红帐之中,香汗如雨,春花烂漫。


她的全身都是她的心计,她的心计都是她的天真。她没那么复杂,她没那么简单。


无论他是一个多么温柔又容易害羞的人,当他作为最原始的渴望的时候,没有任何温柔。


红木雕花摇,鸳鸯披纱晃。

化蝶栖香蕊,共享云檀香。


“你说,你为什么要当皇后?”他低喘着,眼神紧紧保持着一丝清醒。

她眼神迷离,纤细的手扶着额头,声音媚软。

“嗯?”

“那你呢?”


“我有个秘密,一直压在我心里。我憋不住了。”他亲亲她的脸,却增加了她身上的密汗。


“你有什么秘密?”她皱着眉,紧紧攥着床单问。


“我回答你的问题了,该你了。”

他在床上的时候,一刻不让步。


要是在朝上他这样,夺嫡应该……疼痛让她的思绪飞走了一片。

“疼……”


“告诉我,为什么?”

他声音低了很多了,与那可怜柔弱样子完全联想不到一起了。

就好像是一个深渊,在问她:为什么?


“因为,他们是坏人。”


坏人。


她咬字的有些飘。


谁是坏人?


每一个好人。


“呵呵。”

他从鼻腔里面发出只有贴着他的她才听到低笑声。

“你才是个坏人。”



门外不小心又迷路的小猫歪着头,

竖着耳朵。

它没多大,

想要听一听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声音。


可是这里面是什么声音?


风吹过来,

羞红了花。



温馨提示:

润玉:好感度(35)

穗禾:好感度(-20)



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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